close

隨著小孩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(嘆
開始要帶他探索世界,於是越來越多開頭為『Mosa你看,這是...』的句子出現
這是杜鵑花,這是紅色的杜鵑花、這是白色的杜鵑花
這是把拔、這是馬麻
每一次向他介紹這個世界,都讓我想起哲學著名的思想實驗『黑白瑪莉』的故事(?)
天才兒童瑪莉從小被養在只有黑色與白色兩種色彩的屋子裡,換句話說這輩子沒看過其他顏色,但是他可以透過學習掌握色彩學、光線、波長等啪拉啪拉有關顏色的原理,知道什麼樣的波長的光叫做什麼顏色,即使他從未看過那個顏色。有一天她走出屋外,生平第一次看到紅色的花,而這個故事的問題是:請問瑪莉是否因爲這樣的經驗得到新的知識
(以上參考自哲學哲學雞蛋糕)

答案不是重點,重點是認知與指稱,我們指著花跟寶寶說,這是杜鵑花、這是紅色的。這樣的過程往往讓我不寒而慄,我們正在形塑他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與掌握啊,甚至在幫他建立一套價值觀、世界觀
萬一我指著紅色的杜鵑花跟他說『這是喵色的杜鵑花』,他以後就會說這是喵色,即使是我們認知的紅色
言語正一點一滴地讓寶寶社會化,我們在教他說話的過程就是在幫他社會化,了解社會運作的規則,所以我指著我自己說『Mosa,叫馬麻」『Mosa,看把拔!』等等,光是稱餵,就是在幫他建立家庭的概念,他最親近的兩個人叫做把拔與馬麻(欸不是爸爸與媽媽嗎)。他可能無法理解同志家庭為什麼會有兩個把拔或兩個馬麻,因為他來自異性戀家庭,有一個把拔跟一個馬麻(當然這要等他大一點之後再教育)

向Mosa介紹世界的同時讓我倍感壓力,害怕自己幫他帶入過多的既有框架、讓他快速的社會化,讓他太快用單一的角度看世界。如果可以,我是不是不要教他稱呼我為『馬麻』,讓他自己決定要怎麼稱呼我?
即使我們都知道名與形的關係不是絕對的,是社會共同決定的,但似乎很難擺脫這個的默契。沒辦法我們需要溝通

(計畫書寫久了只好寫點廢話
(廢話寫得好順啊
(哲學跟社會學念太多的缺點...不知道怎麼教小孩
(Mosa,你現在看到的,這個社會稱它為杜鵑花)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捲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